情迷1942(二战德国)_即兴游戏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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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即兴游戏 (第1/2页)

    君舍靠在铁艺长椅上,黑色西装外套敞着,双腿随意交迭,指尖夹着《费加罗报》,像极了一个在自家花园里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。

    但如有人凑近,会发现那双棕色眼眸并没落在铅字上,而是越过报纸边缘,落在斜前方那个娇小的身影上。

    这小兔。

    乖顺地穿着他老伙计在信里提到的驼色开司米,独自坐在长椅上,像一幅被雨水打湿后又被阳光晒褪色的静物画。

    手里还捏着一片枯黄的梧桐叶,叶片在她无意识揉捻下破碎,簌簌落下。

    她低着头,肩膀瑟缩着,像是被风吹得发冷,又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。

    报纸边缘在他指尖微微变形。

    君舍想起昨夜凌晨两点,他的私人剧院还亮着灯。隔着窗帘,他看见她坐在书桌前,一封封读着那些信,读到最后把小脸埋进掌心,肩膀微微发抖。

    就如现在这样。

    今天早间的例行巡游里,这小兔仍然照常营业,晨光落在她哭肿的眼皮上,像沾了露水的桃花瓣。

    粉得可怜,又脆弱得可爱。

    像一只瑟瑟发抖,明明被雨水打落枝头,仍固执独自梳理着羽毛的幼鸟。让人想看她彻底蜷成一团的模样,又想把这只冻僵的小东西揣进怀里,用体温慢慢捂暖它。

    “啧。”

    他蹙眉,适时打断这荒谬的联想,报纸发出细微的褶皱声。

    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,在眼底悄然流转。这几天,他私人剧院里的小兔演员,状态明显不佳。

    他还知道,小兔甚至找来工人,给她的小窝门窗加装了老式插销和暗扣,以防范抵抗分子的名义。

    多么拙劣的借口。他当时听到报告,几乎要轻笑出声。

    此刻望着她警惕的小模样,君舍忽然明白了那种微妙的愉悦从何而来。这是幼鸟在察觉危险时,本能地叼来树枝,加固巢穴。

    这小兔,多么笨拙的求生欲。

    为什么宁愿用爪子徒劳的刨土自救,都不动动手指,按下他赠送的专属求救按钮?他漫不经心转动着骷髅戒指,眼底掠过一丝稍纵即逝的阴翳来。

    这种被忽略的感觉,真是…他自嘲地勾起嘴角。

    现在,戏台上的小兔终于察觉到观众的目光了。

    他看着她僵直脊背,四下张望,蒙着水汽的杏眼撞见他时骤然睁大。

    很好,该去给受惊的小兔投喂些安抚性的零食了。

    棕发男人折起报纸,锃亮皮鞋踏过满地梧桐叶,在距离她两步之遥的绅士距离处,从容落座。

    “看来,巴黎的阳光,并不总能让女士舒展眉头。”

    俞琬指尖一顿,手里的梧桐叶轻飘飘落在脚边。方才那一下,她以为是日本人又跟过来了,心跳得快要跃出喉咙去,待鼓足勇气转头,却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。

    是君舍。

    他今天没穿那身骇人的黑制服,神态闲适得像是在这里晒了整整一个下午的太阳。

    “下午好,小女士。”

    他抬起眼,琥珀色眸子在阳光下变得浅了些,却愈发显得深邃难测,“真巧。很美的下午,不是吗?”

    俞琬在膝头的小手微微攥起来,巧?  今天是星期四,这里离福煦大道的盖世太保总部隔着整整两个区,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

    棕发男人突然轻笑一声。这小兔,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。那双过大的黑眼睛里明晃晃控诉着:“这绝不可能是个巧合”。

    他取出银质烟盒,开合的一瞬闪过鹰徽的冷光。“介意吗?”问得客气,可没等她回答,薄荷味烟草已经燃起,白雾在两人之间若有似无地缭绕着,像一道帷幕似的。

    “我在附近探望一位...老朋友。”他朝圣路易医院的方向抬了抬下巴,“他总是大病小痛不断,让我很是操心。”

    女孩垂下眼帘,君舍这样的人,竟然会有操心的朋友吗?她不大信,更不好较真,生怕后面又是什么圈套。

    “您...您朋友还好吗?”她勉强维持着客套,说着,不动声色往长椅另一端挪了半寸。

    君舍轻轻弹了弹烟身,灰白簌簌落在梧桐叶上。

    “暂时无碍。”

    棕发男人转过头,瞥见她习惯性颤抖着的睫毛,唇角笑意深了几分,“倒是您,小女士,脸色似乎不太好。是我那位老伙计,让你担心得夜不能寐了?”

    状似朋友间调侃的语气,却像一根细针精准刺了她一下。

    俞琬被刺得小脸一白,带着些被戳中一半心事的恼。“最近病人多,有、有些累。”

    君舍轻轻吐出一口烟圈,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的光。

    “是吗?”他拖长了语调,像小提琴手故意延长某个刺耳的音符。“我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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